今天给各位分享落红记的知识,其中也会对从《白露为霜》到《落红记》进行解释,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,别忘了关注本站,现在开始吧!
□肖建中
青青原名王小萍,是河南日报的记者,有趣的是,我们还曾在同一个部门共事过几年。看着身边人出的书,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感,就像是看着和自己一起沐浴阳光雨露的草木突然有一天开了花,那种需要换个角度欣赏的惊喜。从几年前她的《白露为霜——一个人的二十四节气》,到《小桃红》、《采蓝》,到现在这本《落红记——萧红的青春往事》,她用各种颜色命名的书,有初春的明艳,春逝的惆怅,有夏夜的静谧香气,有秋日的寂寞旷野。青青就是这样,她敏感于季节的变换,酷爱观察植物的细微变化,她是大自然的女儿……
我是12年前在兰州认识她的,那时她是甘肃日报的财经记者,我和报社的同事去兰州开会,她来看望我们,漂泊在异乡的她眉宇间没有忧愁,明亮的大眼睛里有见了故乡人的欢喜,絮絮地向我们介绍起了她工作的兰州和她的老家南阳。过了一年,她竟然回到河南日报,更巧的是,我从河南日报理论部调入经济采访部当主任,我们成了天天见面的同事。那时河南日报处于改革转型的上升期,采编业务氛围很浓,经济部每周策划一组报道选题,她和大家一样,天天东奔西跑,南征北战,采访、写稿,再采访、再写稿,几乎成了“写稿机器”。都说经济部的记者队伍很整壮,盛名之下,大家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,用独特个性的新闻报道展示着自己的华丽“肌肉”,一个个忙得像“新闻民工”。为了舒缓大家的紧张情绪,我们倡导“努力工作、快乐生活”,经济部每月组织一次郊游,康百万庄园、桃花峪滑雪……她跑前跑后给大家当“义工”,她性格开朗、活泼,大家都喜欢她。
从她的散文集《采蓝》看,那时她在写作,那样忙碌的工作,她如何在新闻与文学间自由切换,真的是个谜。她默默地写着,如同一个赶夜路的人,坐在月亮下,喘一口气,也许写作对她来说,不是辛苦而是心灵的休整与停泊。我们一起喝茶的时候,她好像透露过她从小与祖母生活在南阳乡下,但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萧红,也没有半点文学青年的矫情。但她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,她每天早晨都是8点之前到报社大院,轻捷的身影在院子里的树木与花草间穿行,有时她会对着花发呆。有一次我说桂花开了,她不相信,第二天早晨巴巴地跑到桂花树下,看过之后,认真地说:领导,准确地说,应该是丹桂开了。她接着又说,丹桂的味道有点甜,像杏子味,金桂最浓郁,银桂香得最清淡。后来知道,小萍是个植物控,报社大院的植物她都叫得出名字。
许鞍华导演、汤唯主演的电影《黄金时代》,今年国庆节就要上演了,汤唯演的萧红给了众人许多期待,青青的《落红记——萧红的青春往事》也出版了,两个美丽女子都为那个民国才女付出了自己的情感与才华。一个月前,我拿到青青的书稿,翻了几页就被吸引住了,她的文字有种奇异的吸引力,像个巨大的漩涡很快就把人吞没,她写的萧红,完全是她自己的萧红,是命运相似的女性之间的惺惺相惜,她是那样心疼萧红,热爱萧红,这种感情一直伴随着她的写作,这是这本传记最有特色的个性光辉。这本书完全秉承了萧红的精神气质——自由、倔强和无拘束的写作方式。她的传记,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传记,她好像在写萧红,也好像在写自己,她像在替萧红活着一样,贴近了这个乱世女作家的内心与肉体,她的封底的宣传语说是“无限逼近”,也不为过。比如,她写萧红与祖母与母亲的感觉,是完全正确的。祖父的太过宠爱让萧红骄纵任性,而且她又生于端午,这都成了母亲有时讨厌她的原因。但母亲终究是爱自己的女儿的。再比如,她写萧红与萧军的感情,不是人们通常认为的英雄救美的传奇,只是一场和张爱玲笔下一样的略有自私的男女倾城之恋。再比如,她写鲁迅与萧红之间的感情,用了“相契”一词,真是准确又别致。男女之间的感情有多个层次,有相恋,也有相亲,却少有相契。
尽管青青有兰州大学现当代文学硕士的教育背景,但为了写好这本萧红传记,她还是用了至少8年时间的准备。为了寻找感觉,她自费走遍了萧红漂泊过的城市:哈尔滨、青岛、上海、武汉、重庆、香港……她走着萧红走过的街道,曾经住过的屋子,坐过的公园,散步的街道,生病住的医院,甚至骨灰埋葬的地方。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,另一个萧红,体会着失爱的伤神,漂泊的无定,写作的执著,恋恋的风尘……在行走中,她完成了对萧红的寻找与逼近,她看到了她,她爱上了她,她呼吸着她,她写下了她。
一个人有梦想,她浑身就会散发出奇异的光芒;一个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,就会像植物那样开心地吐蕊绽芳。青青的文字路还长,就像她写的二十四节气一样,三月桃花,九月重阳,十一月雪花飘飞,十二月日影飞去。植物们都在她的身后排列着等待她去写呢!我在她身后大声喊:青青,快走呵,花都要开啦!④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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